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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在仰德大道上

35:也在仰德大道上

讀龍應台「在仰德大道上」一文有感

一直以來,我好奇,為什麼龍應台林懷民賴聲川羅大佑侯孝賢朱天心那一代人的成就特別耀眼。

或許,真正讓人疑惑的是,這是個向上提升還是向下沈淪的時代?

日前龍應台「在仰德大道上」一文提到,他們成長背景中的儒家價值體系造就了那代知識菁英貢獻社會、兼善天下的「習慣」。這個習慣,應該就是他們那一輩如此「有所作為」的重要因素。

可是你知道嗎?龍文中引用的所有儒家篇章,我們三十多歲這代人也都耳熟能詳。

我們念的是絕對是同一套中國文化基本教材。

但是,關於救國救民這件事,我們覺得無能為力。

回想起來,在成長過程中,絶對不是沒有想過要報效國家(不信去看我們的小學作文)。那麼,是什麼?讓我們不再相信自己的力量能夠改變這個社會。

如果允許我猜,我會說,是台灣二十年來內部翻天覆地的變化,加上全球化帶來的機會與挑戰。我們這一代,在最(不)湊巧的時候遇上了這兩件事。其結果是,我們不救國救民,我們忙著自救。

二十年來,台灣上演了一齣光怪陸離、什麼都有的精彩大戲。我們這一代,在成長過程中全程旁觀(有人拋頭顱灑熱血的時候我們還小)。看多了烈士變成小丑的情節,聽多了明天會更好的誓言,我們變得世故,培養出見怪不怪的「習慣」。

即便如此,我輩不曾也不可能自外於台灣的歷史共業。我們概括承受。

我們成長於經濟起飛期,長大之後卻成為被經濟緊緊捆綁的一代。從加班的電子新貴到失業的流浪教師,沒人買得起房子。我們有幸目睹政治民主化的過程,平日卻盡量不看新聞以免引發憂鬱。然而,一旦被「禮義廉恥」這樣的號召觸動,我們走上街頭,然後乖乖回家(明知沒有人會下台,而第二天還要上班)。這,算不算「救亡圖存」?(大概不算,而且我們還變得更世故。)

在此同時,全球化的浪潮給了我輩人更多選擇。我的同學中,有的在美國當工程師,在法國作科學家,有人是香港的大學教授,新加坡的體育主播,還有人在北京搞廣告創意,去上海作網站行銷。在世界各地,我們無國可救,我們努力工作。

這樣可好?

我不知道。

能不能作得更多?你問。

如果說,二十年前的你們改變了社會,二十年後的我們被社會所改變。當時是「青年創造時代」,現在是「時代考驗青年」。這一切,可能帶點無奈,但說不定沒有對錯好壞。社會結構變了,今天的台灣,年輕人或許不易像從前一樣「有所為」,但在價值混亂的年代,「有所不為」的品德操持,勤懇認真的工作態度,反求諸己的人生哲學,乃至於相對純潔的善良本性,絶對是如假包換的社會資產。在這些地方,我們這代自認尚未(完全)鬆懈。

去年夏天,我走進古木參天的山東孔廟,發現每一塊牌樓匾額都寫著非常看得懂的詞彙。霎時間,我回到全班同學跟著老師誦讀論語的中學課堂。課文一句句浮現腦海,這是第一次,我用成人的眼光,並且在遊歷過不同文化之後,重新審視孔子那套人生大道理,以及它在我身上造成的影響。

漫步在千年古木間,雖然仍然不知自己將往何處去,卻清楚知道了自己從哪裏來。誰說我們不也是在同一條「仰德大道」上成長的呢?

[中時人間副刊 2007.4.22]

26 Comments

  1. becco

    作者認為我和她有小小的代溝,那我講 一下自己對這篇文章的感想:

    第一,我壓根不覺得,等時候到了,我們這一代人的”成就(if there’s any)”將比”龍應台、林懷民、賴聲川、羅大佑、侯孝賢、朱天心”等人遜色,方向或許不同,但高度沒有理由達不到。

    第二,作者提出的解釋在於”無國可救”,所以沒有著力的對象。

    對我來說,真正的關鍵是,為什麼要”救”?有什麼好救的?為什麼要在所謂的為了國家民族的框架下,一個人才能成就自己?

    不是台灣人不是中國人,好歹仍是個地球人 想想猶太人亡國二千年(?),直到二次大戰之後建國,而他們在人類文明上的成就豈僅是一國一族可比?

    我一直喜愛「荊人失弓」的故事:
    “荊人有遺弓者,而不肯索,曰:‘荊人遺之,荊人得之,又何索焉?’孔子聞之曰:‘去其荊而可矣。’老聃聞之曰:‘去其人而可矣。’

    那有沒有國可救,於我何有哉?

    我不敢代表自己同代人發聲,至少對我自己來說,所努力的一切無非是為了自己的快樂與滿足,自我成就的完成,我們這一代的學生研究科學不再是為了像李遠哲、鄭天佐等人的「科學救國」,或舉韓國上下那種追求第一個本土諾貝爾獎的民族狂熱,結果搞出一大堆不快樂的人或作弊的醜事。做一切事情最應該先要有「趣味(這用台語講更準確)」才去做吧! for its own purpose,你看連黑猩猩都會為了樂趣而不只是繁殖而做愛,難道我們連禽獸都不如嗎?

    或許聽起來有點悲哀,但我有時覺得阿扁等人把台灣玩殘,而對岸又顯得令人(我)生厭(overall),相對的,卻也讓我們這一代人的靈魂獲得解脫,進而擺脫這些種族、家國精神的桎梏,重新回到作為一個人的原點。

  2. 箱子

    becco 的代號應該是 30。

    三至四十歲這一代人的成就比之前一代人如何?如果以枱面上的人物各在二三十歲之際的成績來比較,幾乎可以肯定我們不夠優。(也有可能是我輩晚熟)。

    而成就和責任感到底有多大關聯,我不能確定(這時就發現統計的重要),但我個人猜想應不至於完全沒關聯。

    社會科學的概念全跑進來之後,事情其實是很複雜的。

  3. 我覺得周杰倫、張栩這些人的成就,其實已經高得嚇人了,而且他們都還沒有三十歲。還有那個死在 SARS,二十多歲的林醫師,某種程度上,我覺得他的成就也很高。如果願意認真找的話,應該可以找出一大堆這樣的人出來。

    我總覺得這已經不是一個向上提升或是向下沈淪,兩個這麼簡單方向的時代。

    我們很小的時候除了學習中國文化基本教材之外,不是也學過,即使一個人拾荒,他也有他的成就在。這些年,我們不就發現了資源回收在這些人身上彰顯的價值。

    這種略帶無名角色的後現代色彩,很容易就把家國分際給模糊掉,恰好也把討厭的政治謊言的破壞力給稀釋,很讚啊。

    草莓雖然每一個看起來都很容易被榔頭打爛,如果我們不要用強度來判斷草莓的成就。那他們可是又香、又漂亮的。

    題外話,我的代號應該要比 becco 的代號還要少一!呵呵。賺到!

  4. viyu

    让我代表我自己来说几句吧(本来想说代表对岸的30不过这年头都有手机了谁戴表阿)。

    首先我同意不是一定要在民族国家的框架下才可以称儒,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修身是fundamental的。最理想的境界是人人修身到高境界,世界大同指日可待。

    其次就是要承认世界大同永远等不来,因为大家对高境界恐怕便有fundamental disagreements。有人想做又香又漂亮的草莓,有人想做又臭又硬的石头,如果大家都清晰地无异议地知道那个个人成就的目标在哪里,或许人人修身也不是太渺茫的希望。

    再次就是当意识到这种多元价值的普遍性之后,就会问,有没有一个国和一个民需要我们去救,何以见得我们是救了还是害了他们?我们憎恶谎言,那何以见得我们信奉的就一定是真理?这是转向自我修身的重要理由,因为再坏也就是坏自己而已。

    最后作为一个没有找到答案的学生,我只能说我猜想,我们的成就多半将以“自省唤起他人自省”的面目出现。

  5. 箱子

    在這些大問題上,立場及行為嚴重左右游移的我,無法綜合出任何大敍述。

    先來幾個小敍述好了:

    比較羅大佑與周杰倫好像蠻有趣的,不過周杰倫我實在不熟。(羅大佑與陶喆之異同我倒略有研究,不過這好像不是重點。)

    嘲笑自己這一代的成就相對乏善可陳並沒有惡意(成就當然有太多定義)。重點是:我覺得自己有幸成長在一個有諸多偶像可以崇拜的年代,而且這些偶像(或典範)在我長大之後都還能保持他們在我心中的地位,這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撇開這一代優或不優的問題,如果問:這一代(整體來說)是不是比較慘呢?這篇「嬰兒潮世代」vs.「輸家潮世代」的文章剛好在談這個。(連結)。

    回到最初,我很喜歡龍應台這篇文章,是因為它畫出一個很大的思考空間,東方與西方,出世與入世,然後結尾是個有趣的大哉問。

    這讓我想起她寫於零三年的:硫酸不能烤蛋糕──如何教孩子再「相信」(連結)。文中關於大我與小我、建構與解構的討論,非常深刻。答案是什麼不見得重要,但發人深省的文章讓人以更開闊的視野去分析問題。

    另外,我想自由經濟學家會同意自己管好自己是不錯的主意,因為個人自利(經濟學假設此乃本能)可達到總體利益最大化。也就是說,在特定條件下,利己和利他並不互相衝突。難的是,如何在一個社會裏創造出這樣的特定條件?

    在特定條件不存在的狀態下仍不忘利他的人,個人覺得仍是特別值得尊敬的。

  6. 箱子

    對了,關於「有所不為的品德操持,勤懇認真的工作態度,反求諸己的人生哲學,乃至於相對純潔的善良本性」,獻給我的同學好友們(在台灣拼命工作的尤其如此)。

    是在你們身上,我看到代號 35 的精神。

  7. becco,

    呵呵,原本的確有把鯨向海寫進去,不過沒有過內舉不避親那關,而且想說箱大姊一定會馬上聯想到他。

    又,我之前好像有看過羅大佑自己談到他與周杰倫的文章,可是現在找不到,真可惜,當初應該留下來的。

  8. 箱子

    內舉不避親?哈哈,果然印證了「有所不為的品德操持」。

    我小時候沒有讀新詩的耐性,萬萬沒想到我是在變得更沒耐性之後發現鯨向海的詩相當吸引人。

    不准在這叫我箱大姐。

  9. 箱子

    一生自許為羅迷,我想我不能隨便閃躲這個關於羅大佑與周杰倫的問題。

    算是很有好奇心的我不是沒試過聽周杰倫的東西,但幾年前那首似乎還蠻流行的「爸爸不要打我媽媽」,讓我覺得,嗯,還是與時代脫節算了。

    經查,歌詞如下:

    不要再這樣打我媽媽,
    我說的話 你甘會聽?
    不要再這樣打我媽媽
    難道你手 不會痛嗎?

    過了兩三年我又試聽另一張專輯,仍然沒有太多感覺。有人能為我解惑嗎?周要從何欣賞起才好?

    與時代脫節的箱小姐

  10. zin

    只能說這是大環境的不同
    造成思想的格局也不同
    紛亂大時代兒女有他們的理想
    平穩又無奇的年代也有另外一種生存的意義

    By the way, 李遠哲真的是為了救國而研究科學嗎!?

    becco, 鯨向海的詩實在是還不錯啦!吃吃喝喝做研究之餘,還是可以留點耐心給他的。

  11. 箱子姊

    關於周杰倫,我也是聽到第二張專輯後期才改觀,變成他的粉絲的。

    你說的「爸爸不要打我媽媽」這首歌也是關鍵之一。一來我以前沒有聽過誰把家暴拿來當作音樂的主題,二來,如果歌詞從頭到尾聽過一遍,就會知道這首歌怎麼從一個台灣普通高中生手中寫出深刻的畫面。

    節錄另外一段歌詞如下:

    其實我回家就想要阻止一切 / 讓家庭回到過去甜甜 /溫馨的歡樂香味 / 雖然這是我編造出來的事實

    從小到大你叫我學習你把你當榜樣 / 好多的假像
    媽媽常說乖聽你爸的話 / 你叫我怎麼跟你像

    歌詞文藻在這首歌裡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了,在那樣的故事裡,能把故事從假象裡頭寫出來,就已經很有詩意了。其他對我來說不重要。

    又,談起周杰倫有太多東西可以說,我以前聽完他的兩首歌不小心對他大大地讚美了一番。撇去變成長期粉絲的個人因素,下面這個連結有我對他某個面向的看法。

    http://blog.eviany.com/?p=39

  12. 我一直覺得可惜,當很多人都聽熟了羅大佑的年紀,我卻沒有接觸太多當時的流行音樂。

    腦子裡只有七龍珠、醬太的壽司、收妖童子、魔界學園等與聲音不是很有關係的東西。

  13. becco

    Zin,

    我想,世界都已經變平了,這時代的兒子女兒思想格局會更大。

    相對的,這正是一個英雄與英雄性還有注意力被”稀釋”的時代,因為獲取資源和知識的管道更加開放,群雄併起,自然找不出幾個特別耀眼的角色。在紐約芝加哥兇殺案稀鬆平常,但在什麼賓州小鄉下,可能一起跟蹤狂的案件就可以搞的沸沸湯湯,傾全警局出動吧。

    另外這也牽涉到標準的改變,就算在美國,可能再也不會出現麥克阿瑟、甘迺迪或英國邱吉爾,現在的英雄是Google或youtube的那兩對創辦人,是蓋茲或賈布斯,而我認為以成就的東西與影響力而言,他們絕不遜於前人(事實上我覺得大有過之),只是教科書的標準還沒跟著改變而已。

    另外,不只是李遠哲(我在他的訪問裡讀到的,這至少是動機之一),那一代學科學的華人多半都有期待以”賽先生”救國的想法,但如今,我甚至懷疑有多少大陸來的同學會在乎這些事。

  14. 箱子

    Zin,

    我還真希望這是個平穩又無奇的年代。

    Becco,

    我覺得世界變平了(與否)跟兒子女兒思想格局更大(或更小)不見得相關。

    但我非常同意這是個注意力稀釋的時代。所謂 attention economy ,也就是什麼都不缺,只缺 attention。

  15. zin

    喔喔!果真中文是深奧的。
    我原來的意思是
    “就算是”平穩又無奇的年代也有另外一種生存的意義

    我也同意這是一個注意力被稀釋的時代。

  16. 箱子

    這篇非常有趣,而且頗有道理。尤其是藍色部分。

    中國時報 2007.05.24 
    誰製造了草莓族?
    王乾任

    前幾日看到一則新聞,有一個父執輩的先生寫信給台大校長,抱怨現代年輕人恃才傲物,而且學歷越高越驕傲。真的是這樣嗎?七年級生真的是草莓嗎?

    正巧筆者最近拜讀王永慶先生的演講集,發現王永慶在民國六十幾年時的演講裡也曾提到,當時的年輕人,似乎很常被長一輩的抱怨沒定性,工作做了又換,一點壓力都承受不了,抱怨和現在如出一轍。按照年紀推算,這些被抱怨的年輕人,如今成了抱怨別人的人。

    這讓我想起一個趣聞,幾乎每個孩子的爸爸,都跟自己的孩子說自己小時候都考第一名,每個孩子的爸爸都是第一名,那究竟誰是第二名到最後一名?人似乎是換了位置就換了腦袋,執政者如此,為官者如此,經商者如此,為人父母者,似乎也難能例外。

    抱怨年輕人抗壓力低,那代表抱怨階層抗壓性高囉?但是看看台灣經濟不景氣之後,被裁員淘汰的抗壓性又有多高?追根究柢地說,為何不承認自己的成功不是自己行,不是企業管理作的透徹,不是創意開發搞的成功,只是搭上時代便車,賺了台灣從赤貧到富裕之路中間的容易錢,根本不是個別的你多有能力,而是因為你很廉價,又肯加班。說穿了,你的可替代性高得很,如今全球市場有三十億人搶著要以更低廉的薪資換取你坐熱的那個寶座。

    王永慶在三十年前就發現,台灣靠低廉工資賺代工錢的榮景不長,因此創辦台塑後第十年,就開始導入徹底合理化的管理模式,希望透過單元成本分析,逐年找出降低成本方法,克服台灣隨著經濟起飛而逐年升高的薪資。因為徹底合理化,讓仰賴石油的台塑度過一九七三年石油危機,面對不景氣和全球競爭,王永慶沒有要求保護,反而鼓勵競爭。

    然而我們一般人碰到一點困難,就是抱怨責怪,再不然就要求保護。看看台灣經濟問題,說是草莓世代幹的嗎?四五年級生不要在全球競爭市場上被擠了出來,找不到上進的方法,就回頭找七年級生出悶氣。

    也不想想,這些七年級生抗壓性低又自我中心是誰搞出來的?還不就是你們這些對孩子有求必應的四年級「孝子」們。抱怨無可用之才之前,是不是應該先反省自己,是怎麼縱容自己的孩子,無止盡的滿足其欲望,又不加思索不論對錯的凡事力挺自己孩子,甚至跟孩子說你賺那點錢卻操的要死不如回家來我養你…,你說這個世代這麼多草莓到底是誰造成的?

    這塊島上絕大多數問題根本不是七年級生搞出來的,產業競爭力低落,產業無法轉型提升,(這難道是部分七年級生不愛加班就會造成的後果嗎?)執政、在野團隊乃至各級政府部門行政效率低落,難道也是七年級生搞的嗎(恐怕能考進去的人還沒幾個)?

    四五年級的老前輩們,台灣曾經的好是你們努力的沒錯,但台灣住起來像豬籠(德國明鏡雜誌說的),產業競爭力低落,政治動盪不安,校園問題百出,教改越改越糟,治安問題惡化等,哪樣不是你們決策造成的?如果說台灣應該再教育,最先該換腦袋的恐怕也是你們!(作者為文字工作者)

    http://news.chinatimes.com/2007Cti/2007Cti-News/2007Cti-News-Content/0,4521,110514+112007052400309,00.html

  17. Career 雜誌主編曾經發表過一篇文章,類似箱子 PO 的這篇文章的觀點。

    他更提出了,四五年級正好歷經台灣錢淹腳目的時代,投機行為更是台灣史上最為興盛的時期。

    相較七年級所謂不加班的草莓族而言,七年級世代普遍來說英語口語能力好(雖然他說的我有一點懷疑,但至少我覺得發音真的比長輩們好很多),重視環保、人文價值,男女性別觀念較為平權,社會較為多元,能接納不同族群的意見,對於政治較不熱衷,懂得不是只有當兵才是男人(好啦,這一句是我偷偷加上去的)。

    總之,我非常同意這些觀點,一個把台灣搞爛的世代憑什麼對的無辜的下一代繼續抱怨下去。

    再喊一次!草莓族萬歲!

  18. 箱子

    果然有人抱怨七年級不愛加班。

    我覺得台灣最可怕的社會現象就是加班。我也當過台北上班族,一周四十小時的班上下來,只能以腦死形容(我真的不是故意偷懶),如果再碰上加班,工作成效差不說,心情更是惡劣到極點。因此,我覺得大家應該團結起來推翻加班制度!

  19. 我第一個支持!

    以前有一份工作,四天就超過四十個小時了。

    我想箱子可能不清楚,這些所謂刻苦耐勞的世代,所謂的加班,是不。給。付。薪。水。的。

    而另外一個有趣的名詞彈性制上班在台灣的意思,也是沒有加班費的意思。

  20. 我第二個支持!

    既然加班沒有加班費,為什麼要加班?!

    還有一個叫做責任制的意思,就是沒有加班費的意思。

    而且我覺得,加班是因為事情做不完才需要加班,為什麼做不完,不是事情太多多到沒有辦法負荷,就是能力不足才需要加班,所以加班應該不可以是常態,只能偶一為之。

    但是到底現在的加班是甚麼意思?為什麼有人天天加班?還是說責任制就是說超時工作不是加班,只是要把事情做完!這簡直是壓榨!壓榨!

  21. 我可愛的寶島台灣還有一種奇怪的現象。

    那就是你個別去問那些加班的人,他們都會跟你說他們不想加班,像是上面那些怵目驚心的留言。

    但是如果你同時在公開場合一起問那些人,他們又會跟你說,加班有他的必要性。

    哼!

    我期待正直敢言的草莓族出現,對這那些國王說,其實你們身上什麼衣服都沒有穿!

  22. 提供一篇,推卸責任世代對草莓族的壓迫新聞一篇。我實在找不到任何理由,台灣這個全亞洲最民主自由的國家,要去跟其他專制獨裁的社會,學習什麼叫做「教養」。

    別去那種地方交換學生啦,來歐洲,來荷蘭啦!

    開放髮禁後》國外失禮 北市想搞髮禁復辟
    【聯合晚報╱記者王彩鸝/台北報導】

    台北知名高中兩名高中生去年到新加坡訪問,因為金毛獅王髮形,被新加坡學生列為不受歡迎學生。同團的台北交換學生中,有人責怪那兩人「不能入境隨俗」,沒有盡到「客人應有的禮節」,「有失國際禮儀」,害大家都跟著丟臉。

    教育局長吳清基說,開放髮禁後,他到美國多所學校訪問,校方都對服裝儀容都有規範,並非放任不管,不像台灣,完全開放,其實是不負責任的政策。今年北市另一所明星高中,到北京第四中學訪問,也是因為奇裝異服,讓大陸方面看了搖頭。

    台北市教育局已要求各校匯整髮禁開放的問題,將在8月全市校長會議中,提出討論;教育局強調,台北市各級學校仍要有服儀規範,教育部放任不管,很「不負責任」。

    台北市教育局長吳清基表示,髮禁開放後,學生因為服儀搞怪,到國外被人投以異樣眼光,這是「丟國家的臉」;而且能代表台灣出國的學生都是優秀的學生,去年一所北市「很明星」的高中男生,也因為披頭散髮,被北京第四中學校方忍不住問「台灣的學生怎麼這樣?」

    北市家長聯合會正著手擬聲明稿,要和北市各級學校,共同呼籲,我們要教育出「有教養的孩子」,贊成學校適度管教學生的服裝儀容,加強生活和品格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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